「Judy,下课后不如一起去试试那家新开的西班牙菜?她们两个也要来。」毕业后,各人都被工作压得透不过气来。花天酒地什么的,都是年青人的玩意,身体早已吃不消;唯独瑜伽课,可以让大家有个健康点的理由出来聚聚,顺便交流感情。
「今晚还要赶着回家忙公司的事,明天还有个早会呢。」换过运动装,对着镜子轻抿唇后,Judy笑着拒绝,「你们吃得开心点,听说他们的sangria很不错。」
准时八时半下课,Judy拿起毛巾抺抺额头的汗珠,照照镜子,还来不及换衣服,刚披上的风衣拉链只拉到一半,便赶快地套上鞋子,捡起了手袋,再看看手表,幸好只是八时三十三分,Judy的心早已飞上的士上。
「说好是十二点通电话,算上时差,即是⋯⋯」在职场上虽然算不上独当一面,但处事井井有条,深得上司赏识的她,在这个时候却有点慌乱。刚洗过脸,一手拿着叉子,想要拿下碗里的烟三文鱼和罗马生菜,一手像小孩子似的,在数着手指,生怕错过了时间。
等啊等,等了又等,是不是看错了时间?九时十二分,电话终于响起了。
「等了很久吗?刚刚有个视频会议,所以晚了一点。」传来一口很标准的普通话。
「没关系,就是怕你忘记了⋯⋯」虽然还是有一点港腔,Judy的普通话也讲得不赖,毕竟要时刻保持竞争力。
网上的世界那么大,能够遇到Benjamin真是幸运,Judy是这样想。
他们是在网上交友平台认识的。 Judy因为工作繁忙,都已经没有时间认识男生了,偶然见到网上广告,便打算试一试自己的运气。
能真正让Judy卸下戒备,在心里把他由「网友」划为「朋友」的,还真只有Benjamin一个。
「傻瓜,我怎会忘记。只是最近有个上海的大客户要来澳大利亚投资,所以就晚了一点。」
听Benjamin说,他是澳籍华人,家人都在中国,中学的时候他就到澳洲念书,现时就独自在悉尼从事金融工作。
「呵呵,会中文,又专业,又尽责的,团队中就只有你一个吧?」
嗯,可能,还有点「友达以上,恋人未满」,至少Judy是这样想。
就这样,二人每晚通电话都已差不多四个月了,即使是要到中国出差的日子,Benjamin还是会每晚打电话给Judy嘘寒问暖,谈谈工作和生活细碎,感觉两人是认识了好久的「朋友」。当然,Judy不是第一次恋爱,她知道,要对一个人,是容易的,但能坚持下去就很难。 Judy一直观察着,而Benjamin,她总觉得无可挑剔。
四个月,好像不算很长的时间,但总算是聊电话聊了数百小时的人,正常交往也不一定有那么多时间相处吧?
Benjamin快生日了,Judy决定给他一个惊喜。
「Ben,Sydney机场有什么好吃的?」
好吃的、不好吃的、服务好的、侍应骂人的,Benjamin都说了一遍。这二十分钟,听着Benjamin的耳朵导赏团,说些什么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很快就能见面,Judy想着想着就觉得很快乐。
「明天来机场接我,好不好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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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udy与Benjamin在网上认识,二人差不多每天晚上电话聊天达四个月,亦会互相发一些生活照片给对方。 Benjamin自称为澳籍华人,在悉尼从事金融行业。自Judy告知Benjamin会到悉尼探望他后,Benjamin便在网络上消失,电话也联络不上。
Judy怕Benjamin出了意外,便委托本社寻人。经本社于中国、澳洲等地的团队深入调查后,配合电话定位及网上搜证,发现Benjamin并没有澳洲籍,亦非身在澳洲,而是一直身在武汉,为网上情缘诈骗集团成员。较幸运的是,Judy除悉尼来回机票及心灵创伤外,并无金钱损失。
女人要往上爬,并非难事,最重要是立志要立得早。
亦舒说过,女人需要很多很多的爱,如果没有爱,那么就很多很多的钱。
跟Richard相识的时候,是四年前。
那时的Emily,绝对称得上是标致可人,不论是平日或大时大节,礼物和花总是不缺。
身边的男孩子不是不好,要多阳光有多阳光,要书卷气有书卷气,可是,总带着点稚气。
Emily很清楚知道自己需要什么,她,只想跟男人交往,而不是跟男生恋爱。
女生的确是比较早熟,特别是Emily,跟年纪相若的男生基本上都不能谈到什么出来,还以为中学生才会幼稚点,却想不到都快大学毕业了,很多人还是满脑子装着不设实际的东西。
但他是有点不一样。
他比Emily大九年,称不上英俊潇洒那一类,但Emily从不是要找个俊男配上自己。一双擦得光亮的皮鞋,熨得笔直的恤衫,闪闪的腕表,半个成功人士的模样,顿时把平时在Emily身边打转的波衫波牛和眼镜书生全都比下去。
「很多人以为红酒要『挂杯』才好,其实你拿利宾纳来晃两晃,你想要多『挂』便有多『挂』。」
灌醉我可不容易,她心想。但不知怎的,喝着杯中深红色的酒,听着他解说着什么Burgundy,双颊有点发热,自己不停地点头微笑,觉得好像有点「对」的感觉。
不久之后,他们便在一起。
Richard不是那种典型精英,没有什么名校光环,但胜在够上进。虽然不是什么专业人士,更不是「月球人」「星球人」,但已是连续好几年MDRT的会员,于保险业亦算得上是很不错的理财顾问。除此以外,他还有其他小生意和物业,用他的说法,便是制造多点不同的收入来源,增加现金流,现在,车子也有两架了。
更重要的是,他是新界原居民。
对,他确实是有点不一样。
女人的青春,会随年月流逝;男人的财富,却只会与日俱增。
这个道理Emily 很早就明了,她更知道,女人最需要的,是安全感。
0.03mm的距离,是最安全的距离,亦是男士最想打破的距离,这个距离,标志着男性永远满足不了的自尊心和征服心理。
「今天真的安全?」他兴奋得像小孩准备拆开期待已久的礼物般。
安全得很,她缓缓答道,她当然知道他问的跟她答的是截然不同的事。
这一夜,他很高兴,还高兴得比平常更敏感,一击便溃。再成熟的男人,都是男孩。
「Richard,我这个月还没有来那个。」她小心翼翼的把每个字吐出,生怕他会错过一字一句。
他的脸色,有点难看。
「原居民不是都想要男丁吗?」她试探般问道。
他的脸色,十分难看。
「我要一个名份。」她直截了当的说。
他的脸色,非常难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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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主Emily在大学时认识了Richard,二人更成为情侣,拍拖四年。最近Emily验出有身孕,告知Richard 时,他的反应令Emily 感到十分困惑,亦不知道该如何处理。为了解事件,Emily决定委托本社进行物业调查及背景调查。本社查得Richard虽为原居民,但财政状况未如表面所见般风光,他所称自己持有之物业的拥有人均为其父亲。
其后Richard 亦质疑Emily,指自己并非经手人,本社亦协助Emily提供产前DNA亲子鉴定服务,证明父亲的身份,让Emily争取自己的幸福。
一通电话,对女人而言,大有意义。
这是她的小习惯。每次他要离开前,她总会着他起飞前给她一通电话,明知正在穿上衣服的他压根儿不把话放在心上,但她还是不厌其烦的,每次重覆着一样的叮咛。
他没回应。把本来要结的领带塞进了行李箱,便回过头来,温柔的把她搂了入怀,亲了一下她的额头,右手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发。
那个早上,一如以往,他行色匆匆,要赶往机场去。而她,还在回味昨夜的缠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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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通电话,对女人而言,大有意义。
正在结领带准备离开的他,早就猜到是同一句。不一样的,只是她问的方式而已。
她摸摸微隆的肚皮继续:「里面的,也想在电话听到你的声音。」
一个星期后,她告别了生活了多年的观塘区,搬到了以烧鹅著名的深井,住进了他为她安排的家。
她体谅他工作繁忙,也明白男人以事业为重,见面时间不多。
这一刻,她成了灰姑娘,拥有深爱的人,和爱情结晶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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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通电话,对女人而言,大有意义。
「虽然没有名份,但也算老夫老妻了吧?你还是不肯给我在机场打电话。」她撒娇的说。
他笑了笑,便走向大门。
没有回应,也没有电话。
她没有失望,反正,她就习惯了这样的他。
「他在新加坡做生意,每个月能来香港看我几次,已经好不容易了。」
她是这样跟身边的好友解释。
听得多三姑六婆的话,偶尔不免有些疑问。
但只要见到他,脑海中所有的东东便随着身和心一起融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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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通电话,对女人而言,大有意义。
「母女平安吗?」他满头大汗的赶来,气喘吁吁的问。
护士点点头,「只得两公斤,小小的,早了一个月出世,现放氧气箱中。」
「我可以探望那母亲吗?」
他跟进病房,而她虚弱地躺在床上。
「你好好休息,明天我回到新加坡再打电话给你。」
她笑得很甜。
她拥有了全世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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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通电话,对女人而言,是大有意义。
「噢!好像太早了!」她一边自言自语,一边疯狂的按着电话红色的按键。
她内心有点自责,怪自己太紧张了。他还在飞机上,她却逼不及待,想要听到他的声音。
「但怎么电话却打通了呢?」她心感奇怪,女儿的哭声却中断了她的思考。
这么多年了,女儿也要上Nursery了,但他一直都以事业为理由,总未提起婚事。
他一直照顾着她的生活起居,她跟女儿的日常开支,都应付有余。事业型的男士,总希望有点成绩才谈婚论嫁吧,反正都廿一世纪了,一纸婚书,可能没那么重要?
她是一直这样说服自己。
女儿上学了,她也没有上班,便多了时间和闺蜜们聚聚。
「为什么你不跟他到新加坡定居,你有见过他的家人吗?」
「虽然说花他的,住他的,但女儿出世纸居然只有你的名字?这种男人也够绝了。」
爱情是盲目的,尽管好友的说话在心中自己也想了千万遍,脑海总有另一把声音叫她别胡思乱想。
但那个不应拨通的电话,忽然又从记忆中浮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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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主Kate 年轻时认识了一个于新加坡做生意的香港男士,每个月会到香港两至三次探望Kate,二人拍拖七年,育有一女,仍未结婚。
Kate联络本社,提供了男友的全名,希望本社能提供相关的调查服务,经我们调查后,发现其男友并非如所称在新加坡工作的商人,而是一直跟已婚多年的妻子长居香港,共同住在联名持有的半山物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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